第7章 拉還是不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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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一在莫名其妙的情緒中漸漸睡了過去。
她做了個夢，夢到她成了痔瘡患者的形象代言人了，走到哪都被一群人參觀自己的菊花。那場面相當震撼和壯觀。
黑壓壓的全是人，而且全是來賞菊的。
唐一是被這可怕的夢嚇醒的。
不對，確切的說是疼醒的。
她感覺菊花處隱隱作痛，跟針紮的似的，再後來就跟小刀割似的疼，直接把她疼醒了。
“媽……”醒來就是一聲哀嚎。
把正在打盹的唐媽媽嚇了一跳，唐一剛想動，就被唐媽媽按住一只手：“別動，打著吊瓶呢。”
唐一睜開眼看了一眼頭頂上的吊瓶，皺了皺眉頭，問：“媽，幾點了？”
“十一點二十二。”
“哦，快吃飯了，媽你不去買飯嗎？”唐一眼睛看向她老媽。
“這才十一點多，不餓。”唐媽媽說：“等你打完針再去也不遲。”
唐一又看向天花板，焉焉的說：“可是我好餓啊。”
“醫生說了，你六小時之內不能吃東西的。”
“知道知道。”唐一嘆了口氣：“六小時，手術結束是幾點來著？”
“算九點四十吧。”
“哦，九點四十，現在我們算十一點四十，也就是才過去兩小時，我還要挨餓四個小時……”
！！！
唐一郁悶了。
接下來四個小時她該如何度過？
況且現在菊花處好疼啊……
還好這疼痛在自己忍受的範圍，要不然，可真是……
“你給你閨女餵點水。”隔壁床也在打吊瓶的阿姨發話了：“喝水是可以的，當然，也別多喝，要不然去廁所也有罪受。”
唐媽媽謝謝她，問唐一：“要不要喝水？”
唐一點頭：“要。”
唐媽媽倒了白開水，唐一躺在那也不敢大動，就用吸管喝了幾口水。
我去！！
這吸管喝水，嘴稍微一使勁都能牽扯到下面小菊花的痛感。
唐一皺著眉頭，又勉強吸了幾口，搖搖頭：“不喝了……哦……疼。”
稍稍動了一下，就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氣。
唐媽媽嘖一聲，皺起眉：“你別亂動啊。”
“可是我這個姿勢躺累了。”
“再忍忍，醫生說了，你要是亂動很容易扯到傷口的，那處又那麽不容易愈合。”唐媽媽語重心長。
“是的，姑娘，你就忍忍吧，別亂動。”
“好吧。”
也確實不能亂動，動一下就會疼，只能忍著了。
唐一帶著滿腹的郁悶，如同一尊雕像躺在那裏，看著頭頂的吊瓶，陷入發呆狀態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，還是她的小菊花太脆弱，唐一覺得那處越來越疼，越來越疼。
火辣辣的，刺痛痛的，鉆心的疼。
我忍，我忍，我再忍！
終於在某個時刻，唐一忍不住了，呼叫她母上大人。
“老媽，快，快把那兩片止痛藥拿給我。”
“怎麽？疼的受不了了？”
“是啊，感覺火辣辣地疼，真的受不了了，感覺菊花都殘了。”
唐媽媽趕忙把止痛藥拿過來，楞了楞，提議：“要不吃一片吧？”
唐一想了想，同意：“好，剩下的一片，晚上睡覺再吃。”
唐媽媽遞給她一片止痛藥，又拿過白開水。
唐一把藥吃下肚子，就躺在那一動不動的等著藥效發揮，減弱這剝削人意志的疼。
再過了十分鐘後，小護士來換吊瓶了，隨便問候了一下唐一感覺怎麽樣。
唐一笑的很牽強：“還……行吧，反正是感覺到疼了。”
“止痛藥吃了嗎？”
“吃了，剛剛給她吃的。”唐媽媽回道。
小護士微微笑了笑，說：“那地方動刀子肯定會疼的，你忍著點兒。”
“嗯，謝謝啊，我一直再忍。”唐一皺著眉頭：“其實也不是說疼的受不了，就是那種難受，刺痛脹的難受……我也不會形容那種感受，反正很不舒服。”說完笑了起來：“我感覺我那處都殘了。”
“還有兩瓶吊針呢，要不你睡會吧，睡著了，就感覺不到疼了。”小護士很溫柔。
“嗯，好，我也正有此意，謝謝你啊。”
“客氣了。”
小護士走後，唐媽媽柔聲道：“要不你就再睡會？”
“嗯，那媽我睡會，你去吃飯吧，正好這瓶藥剛換上。”
“你就別管我了。”
唐一眉頭皺的更深：“你要是不去吃飯，我睡不著覺，你這是讓我有負罪感。”
“行行行，我去吃飯，那你睡會，我去醫院食堂買了就回來。”
“別！”唐一苦著臉，看向她母上大人：“媽，你可別打包回來吃，要不然我鐵定受不了，我現在餓得兩眼發黑了都，你就在醫院食堂吃完再回來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唐媽媽給唐一掖了掖被角：“那你睡吧。”說完她又給唐一倒了一杯白開水，才出了病房。
臨走前還小聲對隔壁床上還在打吊瓶的阿姨說：“我去吃飯了，你要不要我帶飯？”
“不用不用。”阿姨擺擺手：“我老伴待會就買回來了。”
“好，那我去吃飯了，我不在的這段時間，還得麻煩您幫我看著唐一點。”
“你放心吧。”
“哎，謝謝了。”
母上大人走後，唐一閉著眼睛在那想事情，其實也沒想什麽，就是餓得睡不著。
再加上，剛剛隔壁床阿姨說她老伴待會帶飯上來，唐一覺得自己要被虐了。
正想著，就見隔壁床阿姨的老伴回來了，她老伴是個很慈祥和藹可親的中年大叔，整天天笑嘻嘻的。
唐一聽到開門聲，睜開眼目光看向門口，就見大叔提著好多吃得喝的，笑盈盈的走了進來。
還不忘微笑著問唐一：“孩子，你媽呢？”
“叔，我媽去吃飯了。”
“哦，你剛手術完不能吃東西對吧？”
“嗯。”
大叔一臉可惜：“我今天特地回家，燉了海帶排骨湯還做了幾個菜，都沒放辣椒的……還把你那份也做出來了，怎麽就忘了你今天手術這一茬呢……”
大叔越說，唐一越饞，越餓的慌。
她勉強的扯著嘴角笑了笑：“謝謝你啊叔，你和阿姨快吃吧，醫生說了，我六小時後才能吃點流食。”
大叔給了她一個“你好可憐”的表情，然後愉快的和自家老婆吃飯了。
唐一一陣惆悵與悲涼，聞著飯菜香慢慢閉上了眼睛。
也不知是不是早上那個瀉藥的問題，還是她菊花疼的有點失禁，唐一覺得微微有點便意。
她忍不住一只手輕輕揉了揉肚子，空蕩蕩的肚子，早上又拉那麽久，哪裏來的便意啊。
我說我的小腸、大腸、十二指腸、盲腸以及小菊花們，你們乖一點好不好？
你們的主人我現在不想拉便便啊！！
我可是剛剛手術完沒多久啊，更何況我現在還在輸液呢！
唐一在心裏默念著。
這時候病房門的又被人推開，她以為是她老媽回來了，睜開眼卻看到是沈周南。
唐一沒有打招呼，他來了，肯定沒啥好事。
沈周南先給隔壁床的阿姨叔叔打了聲招呼，而後走到唐一床邊，問：“有沒有感覺不舒服的？”
“有。”
沈周南詫異：“哪裏不舒服。”
唐一苦著一張臉，小聲說：“我怎麽……突然想去廁所上大號啊。”
沈周南眉頭一皺：“那……”頓了頓，問：“阿姨是去吃飯了？”
“嗯。”
“那你……憋得住嗎？”沈周南面無表情：“要不，我幫你拿盆……”
聽了這話，唐一囧。
“拿什麽盆啊，我要去廁所。”唐一說：“手術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了，我可以下床活動了。”略頓：“而且你也說了，這是小手術。”又帶點控告的說：“你忘記了，剛剛手術完，可是你們讓我自己走回病房的。”
沈周南：“……”無話可說，只能點頭：“好，那去廁所的時候小心點，別鼓了針。”
經他提醒，唐一又郁悶了，對啊，自己還打著吊瓶呢。
唉，煩死了……
她看了一眼吊瓶，思考著，忍忍吧，等輸完液再去廁所，痛痛快快的拉個夠。
對了，這去廁所拉便便的話，肯定會碰到傷口，那如此說來，肯定會……疼了？
這麽想著，唐一就擔心的問沈周南：“去廁所的話，碰到傷口會不會很疼？”
沈周南略頓了一下，點頭：“會。”
聽了這話，唐一語氣激動：“會有多疼？”
“這個……”沈周南蹙眉，他又沒有得過痔瘡，也沒再菊花處動過刀子，怎麽會知道有多疼，想了想，只能實話實說：“我也不知道，不過，聽病人說很疼，而且還會有血。”
血？！
唐一表示有點怕。
躺在那盯著天花板。
拉還是不拉啊……
這真是個問題！
“大便過後，是需要坐浴高錳酸鉀消毒，就沒事了。”沈周南安撫她：“你不用害怕，其實真沒事的。很多比你嚴重的病人，他們手術完，現在都好好的，所以，別想的那麽可怕。”
唐一感激的點點頭，直視沈周南。
沈周南也看著她，兩人沈默的互看了一會，然後……
唐一就臉紅了。
她忙避開他的眼神，繼續盯著天花板。
瑪蛋啊……
每次和這個家夥對視都莫名臉紅。
更郁悶的是，每次我們倆的話題，都tm是圍繞著肛-門。
唉……
沒有比這更讓人無比郁悶的了。
“如果有便意就去解決，最好不要憋著。”沈周南說。
唐一忍不住在心裏翻個了白眼，她回道：“我不，我就要憋著，等打完針我再去廁所。”
沈周南無語，有點哭笑不得的看著唐一，無奈道：“也行，你憋得住就好。”
“我當然憋得住。”唐一甩給他一個白眼：“憋大便我可是最有發言權了，早從上學那會就開始了。”
“所以你才得痔瘡。”
唐一：“……”你妹的！
沈周南深吸一口氣，露出一絲好看的微笑：“那你休息吧，我晚點再來看你。”說完轉身朝門口走去，還不忘對隔壁床的阿姨叔叔們，點頭微笑。
唐一眼睛繼續盯著天花板。
拉還是不拉呢？
因為她的便意越來越濃烈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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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一是被這可怕的夢嚇醒的。
不對，確切的說是疼醒的。
她感覺菊花處隱隱作痛，跟針紮的似的，再後來就跟小刀割似的疼，直接把她疼醒了。
“媽……”醒來就是一聲哀嚎。
把正在打盹的唐媽媽嚇了一跳，唐一剛想動，就被唐媽媽按住一只手：“別動，打著吊瓶呢。”
唐一睜開眼看了一眼頭頂上的吊瓶，皺了皺眉頭，問：“媽，幾點了？”
“十一點二十二。”
“哦，快吃飯了，媽你不去買飯嗎？”唐一眼睛看向她老媽。
“這才十一點多，不餓。”唐媽媽說：“等你打完針再去也不遲。”
唐一又看向天花板，焉焉的說：“可是我好餓啊。”
“醫生說了，你六小時之內不能吃東西的。”
“知道知道。”唐一嘆了口氣：“六小時，手術結束是幾點來著？”
“算九點四十吧。”
“哦，九點四十，現在我們算十一點四十，也就是才過去兩小時，我還要挨餓四個小時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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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來四個小時她該如何度過？
況且現在菊花處好疼啊……
還好這疼痛在自己忍受的範圍，要不然，可真是……
“你給你閨女餵點水。”隔壁床也在打吊瓶的阿姨發話了：“喝水是可以的，當然，也別多喝，要不然去廁所也有罪受。”
唐媽媽謝謝她，問唐一：“要不要喝水？”
唐一點頭：“要。”
唐媽媽倒了白開水，唐一躺在那也不敢大動，就用吸管喝了幾口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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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吸管喝水，嘴稍微一使勁都能牽扯到下面小菊花的痛感。
唐一皺著眉頭，又勉強吸了幾口，搖搖頭：“不喝了……哦……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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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媽媽嘖一聲，皺起眉：“你別亂動啊。”
“可是我這個姿勢躺累了。”
“再忍忍，醫生說了，你要是亂動很容易扯到傷口的，那處又那麽不容易愈合。”唐媽媽語重心長。
“是的，姑娘，你就忍忍吧，別亂動。”
“好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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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辣辣的，刺痛痛的，鉆心的疼。
我忍，我忍，我再忍！
終於在某個時刻，唐一忍不住了，呼叫她母上大人。
“老媽，快，快把那兩片止痛藥拿給我。”
“怎麽？疼的受不了了？”
“是啊，感覺火辣辣地疼，真的受不了了，感覺菊花都殘了。”
唐媽媽趕忙把止痛藥拿過來，楞了楞，提議：“要不吃一片吧？”
唐一想了想，同意：“好，剩下的一片，晚上睡覺再吃。”
唐媽媽遞給她一片止痛藥，又拿過白開水。
唐一把藥吃下肚子，就躺在那一動不動的等著藥效發揮，減弱這剝削人意志的疼。
再過了十分鐘後，小護士來換吊瓶了，隨便問候了一下唐一感覺怎麽樣。
唐一笑的很牽強：“還……行吧，反正是感覺到疼了。”
“止痛藥吃了嗎？”
“吃了，剛剛給她吃的。”唐媽媽回道。
小護士微微笑了笑，說：“那地方動刀子肯定會疼的，你忍著點兒。”
“嗯，謝謝啊，我一直再忍。”唐一皺著眉頭：“其實也不是說疼的受不了，就是那種難受，刺痛脹的難受……我也不會形容那種感受，反正很不舒服。”說完笑了起來：“我感覺我那處都殘了。”
“還有兩瓶吊針呢，要不你睡會吧，睡著了，就感覺不到疼了。”小護士很溫柔。
“嗯，好，我也正有此意，謝謝你啊。”
“客氣了。”
小護士走後，唐媽媽柔聲道：“要不你就再睡會？”
“嗯，那媽我睡會，你去吃飯吧，正好這瓶藥剛換上。”
“你就別管我了。”
唐一眉頭皺的更深：“你要是不去吃飯，我睡不著覺，你這是讓我有負罪感。”
“行行行，我去吃飯，那你睡會，我去醫院食堂買了就回來。”
“別！”唐一苦著臉，看向她母上大人：“媽，你可別打包回來吃，要不然我鐵定受不了，我現在餓得兩眼發黑了都，你就在醫院食堂吃完再回來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唐媽媽給唐一掖了掖被角：“那你睡吧。”說完她又給唐一倒了一杯白開水，才出了病房。
臨走前還小聲對隔壁床上還在打吊瓶的阿姨說：“我去吃飯了，你要不要我帶飯？”
“不用不用。”阿姨擺擺手：“我老伴待會就買回來了。”
“好，那我去吃飯了，我不在的這段時間，還得麻煩您幫我看著唐一點。”
“你放心吧。”
“哎，謝謝了。”
母上大人走後，唐一閉著眼睛在那想事情，其實也沒想什麽，就是餓得睡不著。
再加上，剛剛隔壁床阿姨說她老伴待會帶飯上來，唐一覺得自己要被虐了。
正想著，就見隔壁床阿姨的老伴回來了，她老伴是個很慈祥和藹可親的中年大叔，整天天笑嘻嘻的。
唐一聽到開門聲，睜開眼目光看向門口，就見大叔提著好多吃得喝的，笑盈盈的走了進來。
還不忘微笑著問唐一：“孩子，你媽呢？”
“叔，我媽去吃飯了。”
“哦，你剛手術完不能吃東西對吧？”
“嗯。”
大叔一臉可惜：“我今天特地回家，燉了海帶排骨湯還做了幾個菜，都沒放辣椒的……還把你那份也做出來了，怎麽就忘了你今天手術這一茬呢……”
大叔越說，唐一越饞，越餓的慌。
她勉強的扯著嘴角笑了笑：“謝謝你啊叔，你和阿姨快吃吧，醫生說了，我六小時後才能吃點流食。”
大叔給了她一個“你好可憐”的表情，然後愉快的和自家老婆吃飯了。
唐一一陣惆悵與悲涼，聞著飯菜香慢慢閉上了眼睛。
也不知是不是早上那個瀉藥的問題，還是她菊花疼的有點失禁，唐一覺得微微有點便意。
她忍不住一只手輕輕揉了揉肚子，空蕩蕩的肚子，早上又拉那麽久，哪裏來的便意啊。
我說我的小腸、大腸、十二指腸、盲腸以及小菊花們，你們乖一點好不好？
你們的主人我現在不想拉便便啊！！
我可是剛剛手術完沒多久啊，更何況我現在還在輸液呢！
唐一在心裏默念著。
這時候病房門的又被人推開，她以為是她老媽回來了，睜開眼卻看到是沈周南。
唐一沒有打招呼，他來了，肯定沒啥好事。
沈周南先給隔壁床的阿姨叔叔打了聲招呼，而後走到唐一床邊，問：“有沒有感覺不舒服的？”
“有。”
沈周南詫異：“哪裏不舒服。”
唐一苦著一張臉，小聲說：“我怎麽……突然想去廁所上大號啊。”
沈周南眉頭一皺：“那……”頓了頓，問：“阿姨是去吃飯了？”
“嗯。”
“那你……憋得住嗎？”沈周南面無表情：“要不，我幫你拿盆……”
聽了這話，唐一囧。
“拿什麽盆啊，我要去廁所。”唐一說：“手術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了，我可以下床活動了。”略頓：“而且你也說了，這是小手術。”又帶點控告的說：“你忘記了，剛剛手術完，可是你們讓我自己走回病房的。”
沈周南：“……”無話可說，只能點頭：“好，那去廁所的時候小心點，別鼓了針。”
經他提醒，唐一又郁悶了，對啊，自己還打著吊瓶呢。
唉，煩死了……
她看了一眼吊瓶，思考著，忍忍吧，等輸完液再去廁所，痛痛快快的拉個夠。
對了，這去廁所拉便便的話，肯定會碰到傷口，那如此說來，肯定會……疼了？
這麽想著，唐一就擔心的問沈周南：“去廁所的話，碰到傷口會不會很疼？”
沈周南略頓了一下，點頭：“會。”
聽了這話，唐一語氣激動：“會有多疼？”
“這個……”沈周南蹙眉，他又沒有得過痔瘡，也沒再菊花處動過刀子，怎麽會知道有多疼，想了想，只能實話實說：“我也不知道，不過，聽病人說很疼，而且還會有血。”
血？！
唐一表示有點怕。
躺在那盯著天花板。
拉還是不拉啊……
這真是個問題！
“大便過後，是需要坐浴高錳酸鉀消毒，就沒事了。”沈周南安撫她：“你不用害怕，其實真沒事的。很多比你嚴重的病人，他們手術完，現在都好好的，所以，別想的那麽可怕。”
唐一感激的點點頭，直視沈周南。
沈周南也看著她，兩人沈默的互看了一會，然後……
唐一就臉紅了。
她忙避開他的眼神，繼續盯著天花板。
瑪蛋啊……
每次和這個家夥對視都莫名臉紅。
更郁悶的是，每次我們倆的話題，都tm是圍繞著肛-門。
唉……
沒有比這更讓人無比郁悶的了。
“如果有便意就去解決，最好不要憋著。”沈周南說。
唐一忍不住在心裏翻個了白眼，她回道：“我不，我就要憋著，等打完針我再去廁所。”
沈周南無語，有點哭笑不得的看著唐一，無奈道：“也行，你憋得住就好。”
“我當然憋得住。”唐一甩給他一個白眼：“憋大便我可是最有發言權了，早從上學那會就開始了。”
“所以你才得痔瘡。”
唐一：“……”你妹的！
沈周南深吸一口氣，露出一絲好看的微笑：“那你休息吧，我晚點再來看你。”說完轉身朝門口走去，還不忘對隔壁床的阿姨叔叔們，點頭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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